南庭海

【瓶邪】像你

说好的小短打，送给 @佩妹 ，依旧是吴邪第一人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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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墨脱回来，我就投入了沙海计划，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遍遍演练这个计划，一丝一毫的失误都在一次次尝试中被发现，这个计划终于趋近于完美了，但是还不够，这个计划仍然存在不确定因素。

就在我决定再演示一遍的时候，胖子来了电话，我很少见他这么沉默，上次见还是在云彩死的时候。我俩隔着电话听着彼此的呼吸，十几秒后，我终于不耐烦了，“有话快说，老子现在没时间跟你掰扯，”
 
 
“天真，”胖子声音沙哑，不知道是不是在广西天天抽大烟成了烟嗓子。“你确定要这么做？”
  
 
“我不是已经在做了吗。”我最烦人磨磨唧唧的，这些年劝我的人还少吗，我把胖子当朋友，因为他一直站在我这边，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番话来。


“吴邪。”胖子突然很认真的说，“你已经没法回头了。”
  
 
回头？我当初被拉下水的时候，怎么没人要我回头？
 
 
我挂了电话，留给我的时间不多，我必须尽快把计划制定好。


后来我跌下雪山，血从脖子里涌出来，意识不清的时候，我突然想起这通电话，这好像是胖子最后一次叫我天真。
  
  
我醒来的时候，发现我还在墨脱，屋子里烧着炭火，很暖和。脖子的伤口已经结痂了，只是还不能说话。
    
    
屋子里休养了几天，实在无聊，我被禁足了，看护我的是一个非常严厉的小和尚，我每次想要走出寺庙的时候，他都会来阻止我。


我不能说话，就把字写下来给他看。
 
 
［你知道我是谁吗？］我笑着看他。


小和尚摇摇头，固执地看我，“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的任务就是看护你，不让你乱跑。”


好吧，凭我现在的力量，的确一个小孩子都能把我制伏。


我指指不远处的天井，不能出去，在院子里逛总行吧。小和尚犹豫地点点头，拿了一件狐皮大氅给我披上，我心里很不情愿，但是看到他的眼神，只得接过。


已经很久没人敢管我了，这么被人管着的感觉，好像还不错？

 
外边下着小雪，冷风灌进喉咙的感觉，实在不好受，而且感觉要从喉咙里漏出去。


我在那座雕像旁蹲下，和它并肩。


我想起瞎子跟我说的话，“张家人是不会痛的”，道上的人也说我行事风格越来越像哑巴张了。


我现在也很少能感觉到痛了，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像你了呢。


雕像是不会回答我的，和他本人一样沉默。


我把大氅解下来披在它身上，慢慢往回走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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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雪不停，在这个平静的午后，汪家人全数瓦解
  

三年的沙海计划，宣告结束。

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