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庭海

【瓶邪】譬如朝露

送给 @譬如朝露 的小短打，直接拿你名字来做标题了，抱歉hhh，吴邪第一人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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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回了杭州一趟，胖子嚷嚷说终于可以过城里人的生活了，我看他手放在膝盖上揉，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他，胖子也老了，这些年还要陪着我折腾。
   
  
雨村湿气重，不适合常住，除却刚回来那几个月，我们会时不时回杭州住一段时间。
 
 
我和闷油瓶回杭州住，胖子回了北京，临走前神秘兮兮地说留了个惊喜给我，我心说不给我惊吓就别错了，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。
 
 
平平静静地过了三天，无人打扰，这也正常，跟雨村比就是换了个环境，盘口事全交给下面的人管了，我就是个甩手掌柜。第四天的时候，小花过来了，他可是个大忙人，过来找我只有一种可能，讨债。我觉得该还的都还得差不多了，没还的基本就是我还不了的。
  
  
小花也知道我还不起，所以他来是给我带一个讯息的。
   
 
他见我没兴趣，就故意卖了关子:这个讯息就是胖子给我的惊喜。我有些纳闷，胖子是最了解我的，他知道我已经掌握了最想知道的讯息，也找回了最想见到的人，那这个惊喜到底是什么，我还真想不到。
  

小花看我稍微提起了点兴趣，就说带我去一个地方，这个地方我比他熟，西湖楼外楼。我想他肯定不是为了吃饭的。他带我去了楼外楼最隐秘的一个包间，包间里坐了个人，背对着我们。那背影很熟悉，我脑子里还没回忆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 
 
这个答案，曾经是我不敢想的。

 
“三叔…？”
 
 
他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，慢慢转过身来看我。十几年过去了，他也老了许多，只是眼神还像以前那样，猜不透。
 
 
我一直知道他老人家还活着，只是没想过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。
 
  
三叔看起来比我还要震惊，“解家小子，不是说暂时不告诉他我回来了吗？”
  
  
小花笑得无辜，“您侄子武力镇压，我扛不住啊。”
  
  
武力镇压，解雨臣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？
  
  
三叔看来也是不信的，眼神狐疑地在我们几个之间扫了扫，最后略过我停在闷油瓶身上。
  
  
我心中警铃大作，就听见三叔说，“你跟我来一下，我有话跟你说。”说罢就要往里面的隔间走。
  
 
闷油瓶只顿了不到一秒，便抬脚跟上去，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，“不许去！”
 
   
闷油瓶大概也没料到我有这么大反应，对我安抚性的笑了笑，他笑得浅，一双眼珠子漆了墨似的，煞是好看。他抬手拨弄我的头发，最近他似乎爱上了这个动作，我每次要发火都被他搞的没了脾气。
  
 
但是这次我不能轻易服软，“三叔，你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？”
   
   
三叔冷哼一声，“当面说，好啊，我就想问问这个人有什么资格把我家大侄子抢走！”
       
   
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，我们几个都愣了，我顿时就一阵火上来，他在外边浪了这么久也没管我死活，怎么一回来就拿闷油瓶开刀。
  
 
闷油瓶最先反应过来，挣脱我的手，走进隔间，“三叔，您里面请。”
 
 
他看起来低眉顺眼的样子，眼里却有着不容分说的威严，论辈分，他比我三叔要大，这跟着我喊三叔，不仅折了我三叔的寿，也表明了他的决心。
  
   
三叔和闷油瓶谈了半个小时，我本来以为会更久。三叔先出来的，脸色铁青，后边跟个没什么表情的闷油瓶。

  
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，反正三叔是再没看我一眼，拿了外套就走。我不知怎么就脑子一抽，喊了句:“要不您吃了饭再走？菜还没上呢。”
 
 
三叔回望我的眼神，我至今都没敢忘，不能说，太恐怖。
 
 
至于我跟闷油瓶，当然是高高兴兴地吃了饭再走。一顿饭把小花吃地直翻白眼，吃了一半就说自己还有事就回家了。
  
  
回去的路上我也没能撬开闷油瓶的瓶塞，他被我吵了一路，直接找了个无人的地把我按树上了，我看他这要把我就地解决的架势，吓得直接打的回家。
 
 
闷油瓶一手撑在车窗边看风景，昏黄的路灯下，他脸上仍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，只是看起来更有人味了。
 
 
我悄悄握住他的手，他没有回头看我，只是紧紧回握。

  
譬如朝露，去日苦多。我在前半生尝了太多苦头，未来的日子一定甜的更多。
  

end